公司老总做善事花光积蓄 曾为汶川筹物资2000万

2010/4/22 13:18:00  1650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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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来源:青年时报
  浙江草根公益组织生存困境调查
  时报记者 韩舒伊
  大灾大难为公益人提供了舞台,却并不坦荡
  身份、资金、管理,是制约本土公益组织的三大难题
  浙江参与义工的人口百分比远远低于国际水平
  杭州试水公益组织管理新模式或值得借鉴
  A
  公益抱团“杭州模式”
  杭州的民间公益组织从实力、数量上说跟广州、上海等根本没法比,目前,做得最好的就是“抱团”
  “先生,献点爱心给西南旱灾区吧,一块钱也行!”4月11日中午,延安路银泰百货前,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。人流里有几个特别的身影,身穿印有“杭州网义工联盟”字样的白T恤,披着透明雨衣,胸前抱着自制的捐款箱,不时地向行人发出“邀请”。
  这是“渴·望”现场捐助活动的第三站,四月间,类似的一幕将陆续在这个城市的许多个角落上演。
 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,争取更多的民间捐款,为西南干旱地区修建蓄水池,而在行动背后,是来自滴水公益、第九世界公益俱乐部、浙江义工联盟、草根之家等众多在杭民间公益组织的一次集体“演习”。千里之外的一次天灾,让他们汇聚在了一起。
  多家民间组织如此“抱团”行动,在以往并不多见。
  时间拉回至2月5日,共青团杭州市委书记黄海峰及第九世界公益俱乐部、草根之家等一批民间“草根”公益组织的代表,当天共同按动水晶球,宣告了杭州青年公益社会组织服务中心(以下简称“服务中心”)的成立。
  “渴·望”可谓服务中心成立以来的第一次“大练兵”。“服务中心搭台,我们出人、出力,”滴水公益的创始人大北说,为了公益,政府与“草根”首次紧密地连接在一起。
  实际上,成立这样的协作平台,正是源于传统公益组织在国内的“身份缺失”困境。“民间公益组织蓬勃发展,已经到了快要井喷的形势,但目前真正的行政职能部门尚不明确,他们的组织身份归属仍存在一定障碍。”杭州市志愿者协会副秘书长沈晓峰表示,“服务中心”的模式,是在调研后摸索出的一种“适合民间公益组织的管理方式”。
  “杭州的民间公益组织从实力、数量上说跟广州、上海等根本没法比,目前,做得最好的就是‘抱团’。”第九世界的郑壹零说。
  记者了解到,目前“服务中心”平台上有八家民间组织,滴水公益在扶孤救残和应急救援方面做得不错,第九世界当前专注于促进乡村“第二课堂”,草根之家致力于农民工的自助互助,杭州网义工分会活动以关爱新杭州人为主——可以说,各有所长、分工明确。
  “服务中心”成立后,每个季度会召开一次工作例会,不定期举行“公益沙龙”,“渴·望”就是3月中旬的一次工作例会中被定下来的。
  有了“服务中心”这个“娘家”,郑壹零最大的心得是“可以通过服务中心走账了”,而资金流转曾是以往公益组织的一大难题。同时,与媒体和政府的关系基本已经“打通”,下一步,就是与企业的“对接”。
  然而,基于公益组织“独立性”的本质,“服务中心”此举被国内部分公益组织认为是“招安”。对此,郑壹零说,他跟大北都“很想得开”,“做公益,就不要给自己局限性,天下公益一家人嘛。”郑壹零说,因此当初市志愿者协会找上门,大家可以说是“一拍即合”。
  “‘服务中心’和民间组织的关系不是隶属关系,也不是团体和会员的关系,不会发出行政命令要求做什么,而是一种圆桌会议的形式,大家身份平等,或者说像一个圈子,邀请成员加入圈子并一起为圈子做贡献。”沈晓峰解释说。
  B
  内地公益现状积弱
  英国参与义工人口百分比为76%,美国是46%,中国港澳地区是28%,台湾地区是30%,内地是5%,浙江也远低于国际水平
  从年薪30万的公司老总,毅然转身投入公益,两年后花光积蓄,为做善事搞得自己几乎“负资产”,这是“滴水公益”创始人大北的故事。
  初见大北,他前一晚刚风尘仆仆地从四川青川回杭,第二天上午就出现在了“渴·望”的募捐现场,胸前别一只红色的“滴水公益”胸章,胳膊下夹着装满资料的塑料文件袋,头戴一顶鸭舌帽,穿梭于细雨中。
  这样的生活,对大北来说,再平常不过。
  白天穿梭于各政府部门协调各种事宜,时不时跑到企业拉赞助,晚上熬夜加班写策划,或是忙着发帖、回帖、更新网站。每次开学前三个月开始拼命打电话,一个个落实捐赠款,然后把每一笔捐款、物资亲自送到山区——大北说,每逢做大项目,每天忙到夜里一两点是常事。
  因为要做的事情太多了,大北干脆辞去了工作,做起了专职义工。那是在2006年,转眼已经四个年头过去了。如今,大北身上的光环很多:四川省抗震救灾先进个人、浙江省十大慈善之星……
  说起为什么做公益,大北从电脑里找出一堆图片:西部的孩子们住在四处漏风的房子里,家里吃饭、写作业只有一张破凳子,简陋的木板床边说不定还要拴头牛——“看到山区孩子们住的是什么地方、吃的是什么东西,回来后你会觉得自己的生活比天堂还好,而你只要省下一点钱,就能让他们的生活发生大变化。”
  “点滴之水 汇而成河
润泽四方”,大北的名片背面印着这样一段话,既是“滴水公益”名称的来由,也是这个民间组织公益精神的体现。目前,“滴水公益”已经在贵州、青海、山西、河南等十几个省市的170多所学校展开救助,长期救助人数达1200多名,注册会员已近5000名。
  与“滴水公益”一样,“第九世界”也做西部支教、助学,不过,他们目前的帮扶集中在开展第二课堂”上,“我们去年在黔东南对500个孩子做过调查,结果发现13%的孩子未来的理想就是拥有一条牛仔裤。”“第九世界”的郑壹零对此又痛心又着急,“当地苗族汉化得很厉害,许多民间传统文化面临失传。”“第九世界”在当地开设的特色课堂包括苗绣、芦笙、侗族大歌等。由“第九世界”发起的“西部乡村教师培训计划”也在今年3月份启动。
  除“第九世界”外,郑壹零还是华夏公益联合会的“头儿”,这个组织的目标宏大:要争取把全国的民间公益组织联合起来。
  实际上,郑壹零还是“红心会”的创始人。在2008年汶川地震期间,红心会发起的红心QQ图标曾风靡网络。郑壹零希望有一天“红心会”能像红十字会一样奔赴在世界各地的灾难现场。
  “国内公益事业的空间还很大。”郑壹零援引一份统计数字说:目前,英国参与义工人口百分比达到76%,美国是46%,港澳地区是28%,台湾地区是30%,内地官方数字是5%,“估计远远不到”。
  而根据浙江省慈善总会2009年年报统计:目前,浙江全省慈善义工组织74个,注册义工8.5万人,非注册义工预计在10万以上,按2009年末全省常住人口5180万人计,参与义工的人口百分比远远低于国际水平。
  大北说,虽然公益界都知道“义工事业是社会文明进步的主要标志”,但现实并不乐观。
  由于国内当前对草根公益组织的保障不够、体制不健全等原因,草根公益人的很多行为不被理解,许多行动也受到约束。许多“老杆子”公益人都会感叹:做公益不容易。
  “不要把做义工想得很高尚,斗志昂扬、把境界拔得很高,越是这种人,公益生命力越弱。”大北说,别人都提倡“快乐义工”、“阳光义工”,他却提倡“平凡义工”,“要有一颗平常心”。
  C
  身份之惑
  民间公益组织的身份之惑带来一系列影响:筹款不具备法律效力、运作不够规范乃至“合法性”受到质疑
  今年1月26日,深圳首个无主管社团成立,让浙江公益人信心大增。
  因为身份,依然是横亘在许多草根公益组织面前最大的一个拦路虎。
  由于没有身份,拿不出公章,遇到事情找当地政府部门协调时常常碰壁,找企业拉赞助,企业也不敢搭理,就算钱拿进来了,为了这笔钱也要跑上一圈相关部门……说起“黑户”的苦恼,大北和郑壹零有一肚子的苦水。
  至今,杭州青年公益组织服务中心平台上的八家组织,除“草根之家”进行了工商注册外,其他都没有正式登记过。
  “按照规定,民间社会团体的登记必须有业务主管部门以及登记管理部门,并受两个部门的共同管理”,浙江省民间组织管理局的相关负责人表示。
  在这种“双重”管理体制下,许多民间社会公益团体由于是自发成立,并没有主管部门,也往往找不到挂靠单位,导致许多草根公益组织想在民政局注册的愿望一时难以实现。
  “在我国,社团组织30多万家,而期待注册的估计有近一百万个,这个情况很明显说明,在我国注册为民间社团组织比较困难。”大北说。
  草根公益组织的这种身份定位困难,为开展工作带来一系列影响:筹款不具备法律效力、运作不够规范乃至“合法性”受到质疑。
  与此同时,却有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民间公益组织的能力和作用。南都公益基金秘书长徐永光认为:公益组织和志愿者的参与可以给灾区群众提供差异性的服务,为政府的社会服务做有效补充。
  “政府处理的是面上的工作,而民间组织关注的是细节。”郑壹零说。大北也表示,“民间组织更有灵活性,能对政府起到补充作用。”
  大北给记者举了个例子:汶川地震时,当政府忙着募钱的时候,他们已经想到为灾区人民建板房了,当政府开始建板房,他们就开始捐课桌椅了,而当政府开始募捐课桌椅,他们则开始想电风扇、厕所的事情了。
  “政府应该看到,这些民间组织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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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剑听月 微信:qjtywwx 7月3日(三) 8:5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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